日记堆放 年更写文 谁还不是个段子手呢

【零敬】注定分手的恋爱应不应该开始

AU 普通大学生

零比敬人大一届 同属辩论队

采用的赛制是黄金联赛的赛制

私设超多 越写越像段子

OOC致歉

又名:您的室友朔间凛月已上线(不是)



01

“真是连出人意料这一点都很配呢,你们两位。”朔间凛月翻了个身,整个人躺成一个“大”字,望着天花板。

“只是刚好借用他的名气罢了,这样我们就有更多的新生可以筛选,为了大家考虑这么做没有什么不妥的。”莲巳敬人一边整理着查到的资料,一边记录下自己想法。

“不好好回答别人的问题这一点,也很配。”朔间凛月闭上眼,对于莲巳敬人有意逃避这一点似乎已成习惯,毕竟下意识回避问题的指向性,也早已经成了莲巳敬人的习惯。

“朔间弟弟,”莲巳敬人合上电脑,往后推开椅子站起来,伸了个懒腰,“我个人建议你有问题直接找你兄长就好了。”

“欸?可是敬ちゃん你也比我年长呀?是因为埋怨我没有叫你‘哥哥’吗?”

“我们同一年,你不必要这么做。”

“但是敬ちゃん,你明明可以否定掉这个辩题,或者可以让别人去打这个表演赛啊?”朔间凛月突然坐了起来,俨然一副要认真起来的样子。

“这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,擅自否定或者临时换人都太不负责了。”莲巳敬人推推眼镜,抬头看着坐在上铺的朔间凛月。

“但是让刚分手的小情侣去打这个辩题也太残忍了吧。而且你们俩可以心无旁骛地合作

吗?这样就是负责了吗?”

“这么较真不符合你的作风吧?”莲巳敬人微微一笑,又将问题避了过去。

“毕竟我们是要相亲相爱四年的室友呀,偶尔关心一下室友是应该的。”朔间凛月又“啪”的一声倒下去,侧躺着迎上莲巳敬人的目光,表情真挚。

“你只是想看他的笑话吧?真是的,兄弟感情不合应该自己好好解决啊。”莲巳敬人终止了这个话题,往阳台走去。

看着关上的门,朔间凛月搂着抱枕,翻身向里侧。

明明还在关心他的事情为什么要分手啊,现在的小情侣啊真是搞不懂。

注定的分手的恋爱应不应该开始?

这么缺乏逻辑的辩题也就表演赛糊弄那些新生了。

本来是真的没有必要特意请朔间零来打这个结辩的,奈何就是因为缺乏逻辑,所以需要一个表现力和反应力很强的辩手才能吸引人。

也不是说他们这一届没有这样的人,比如日日树涉那家伙,论表现力和反应力其实更胜一筹,但是因为表演赛要在辩论队内出两支不同持方的小组,而那家伙一接到这个辩题就说要打正方四辩,这才导致他们反方不得不求助于大他们一届的前辈。

也难怪,即使是注定要分手,也应该好好享受现在的恋爱,这种理论太浪漫,的确更加适合日日树涉吧。

朔间凛月说的没有错,他本可以将这个一辩的位置推给别人,但他和朔间零搭档太久,队内也没几个知道他们的事情,也就不存在为了避嫌而放弃他们认为的黄金组合的可能性。

说什么“黄金组合”,究竟是默契,还仅仅是因为对方思维太强大,太具有包容性,即使不是自己也是可以的吧?是这样的吧。

说开始的也是朔间零,说结束的也是朔间零,所有的主动权都在他。自己的想法,或者说自己的存在,对他来说,也不过是有趣一时,新鲜劲过了就厌倦了。

罢了,不过是分手,不过是自己在分手之后还念念不忘,有什么关系呢,不过是好好合作,朔间零能做到的事情,他自己的骄傲不允许他有任何动摇。

不过,要跟日日树涉打表演赛,场面上到底有多少不定数,光是想想就胃疼。

02

跟朔间零的灵活包容完全不一样,莲巳敬人的辩风非常强硬。

在他刚刚入队的第一次试辩时,被盘问的时候完全不接受对方的理论,硬生生是用自己的理论清清楚楚地反驳了对方,弄得对方二辩差点问不出下一个问题。

带他们这个班的前辈捂着脸非常不好意思地向对方的前辈道歉,回头语重心长地教导莲巳敬人,你这是要逃盘问,要学会有选择的躲避问题而不是事无巨细地解释。

“但是吾辈觉得挺好啊。这小鬼逻辑强得很,场面上的问题以后可以慢慢学,逻辑可是很宝贵的喏。”那时候的朔间零看着低着头被训斥的莲巳敬人,撑着脸打断了训话。

那时候的莲巳敬人突然抬头凝视着朔间零,倔强又炽热的眼神差点让他晃了神,然后他突然笑了,说:“小鬼,以后跟吾辈一起打比赛吧。”

他用的是陈述句。

甚至不是邀请的语气,简直像是命令,没有一点反驳的余地。

包括他说的,“小鬼,和吾辈在一起吧”和“小鬼,分手吧”,都是这样的语气。

跟着朔间零他确实学会了很多,以前强硬的态度逐渐灵活起来,不变的,只有认定了这个持方,就绝对不会有任何动摇的态度。

但是一辩和四辩仿佛是两个世界的存在,他们的思维永远不在一个层面,他经常无法很快理解朔间零的想法,于是会认真地询问,有时甚至是一些跟辩题完全无关的话题,或许朔间零只是顺嘴一提,却也会被追着问半天。

挺烦人的不是吗?

所以大概不只是失去兴趣,而是厌烦了吧。

“莲巳君要是觉得这个辩题缺乏逻辑,那么现在换人也来得及。”

是真的厌烦了吧,甚至说出这样的话。

在场的其他人都倒吸了一口气,在这之前,他们从未看过朔间零这种态度对他人说话,更何况是他一直护着的莲巳敬人。再稍微熟悉他们一点的人都觉得事情非常不妙了,准备上去劝劝,他们什么时候见过朔间零这样叫莲巳敬人啊,一直都是“小鬼”,“小鬼”地叫,意见相左或者莲巳敬人钻牛角尖的时候,朔间零也是揉揉他的头发,然后耐心地给他解释,哪会像现在,在莲巳敬人开了第一次口之后就这么语气不善地反驳。

“但是我们的持方是‘注定分手的恋爱不应该开始’,这本身就不像对方那么天真,而且打损益比,或者打长短期都是非常好的切入点,我不觉得我打不了这个辩题。”

莲巳敬人也不是那个时候刚进来的小鬼了,早就不会过分天真,不会因为反驳的意见就急着跟对方解释一堆,再说了,要换人早就换了,何必等到真的针锋相对的时候。

但是他说这些话的时候,仿佛说谎的人想要对方相信自己那般,死死地盯着朔间零的眼睛,放在桌子下的左手,也早就攥出了一手心的汗。

“莲巳君还真是长大了呢。”朔间零轻飘飘地避开了他的视线,没有人敢去看他的表情,也没有人看得懂他此刻,复杂的眼神。

03

“今天你们打得好差呀,敬ちゃん。”朔间凛月坐在餐桌边,咬着气泡水的吸管,含糊不清地开口。

“你今天去看了?不过是场试辩,不是真正的表演赛,你怎么有兴致?”莲巳敬人垂着头,没有反驳他的话,的确,今天他们的表现真的太差了,自由辩的时候队内意见不合完全体现出来了,然后即使自己再怎么强硬地回应对方的问题,也无法回应对方对于前后踩脚的诘问。

“正式打比赛的时候全是人,我才不要去呢。我是特意去关心我亲爱的室友的哦,你也表扬我一下呗?”朔间凛月眨眨眼,仿佛真的在等着莲巳敬人夸他。

“如果你直率地说出你是去看朔间前辈的,他应该会很开心地夸你。”莲巳敬人依然没有抬头,不假思索地回应。

“敬ちゃん,你看起来好可怜啊。”朔间凛月表情扭曲地回应,伸出手想揉揉莲巳敬人的头发,却被莲巳敬人躲开了。

“还真是只给混蛋兄长摸头啊,你这样太听话了,稍微反抗一下他呗,他不喜欢太听话的孩子哦,因为太听话了就不有趣了呢。”朔间凛月收回手,撑住自己的下巴。

“不要把人说的像什么宠物一样,还有我本来就认为自己是个无趣的人,既然是这样,本身就不适合,反抗什么的没有意义,只会更加被讨厌罢了。”

“我不这么认为哦,敬ちゃん很有趣,看看你现在的表情你就知道我没有骗你了,”朔间凛月话锋一转,“而且比起讨厌,不如说是应付不来呢。”

“那没有区别的吧。”

“呐,我问你哦,你喜欢那个混蛋哪一点啊?”朔间凛月脑袋微微往前探,眨巴着眼睛,一副好奇的样子。

“你最近真的很……”莲巳敬人抬起头来准备反驳,但兄弟俩的眼睛实在是太相似,他一时间愣住了。

他沉默了一会,像是说给自己听的,慢慢开口:“我最开始见到他,他也是在打表演赛,也是四辩……”

虽说人一穿上正装气质会完全不一样,但朔间零穿上正装的好看,已经不是好看可以形容的了。他永远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,微微地笑着,双手背在身后,向对方抛出一个又一个看似没有杀伤力,实则不好好思考就回答,一定会留下漏洞的问题,最后结辩的时候,把对方的逻辑直接拎出来,一一陈述对方有义务论证但没有解释清楚的东西,逻辑稍微差一点的论这个时候差不多就完全崩盘了,接着用和己方一边稿完全不同的角度,把整个辩题升华上去,再对己方观点进行清晰有力的论述。

他是真的被震撼到了。

朔间零的语气轻松得仿佛在陈述今天万里无云,日光高照,但一字一句透露出来的暴风雨,瞬间就摧毁了对方的堡垒。他的辩论礼仪也做得滴水不漏,可是眼神里完全看不到敬意,那就是一种,睥睨众生的傲。

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往头顶上涌,有汗从脸颊两侧流下,他紧紧地攥着拳头,说不清是被蔑视的愤怒还是兴奋。

“后来我就申请了入队,面试没见到他,第一次试辩后才见到,当时我在挨训——当时真的完全没觉得自己错了——不过现在想想还是有些羞耻,但是他替我解了围,后来我就一直跟着他打比赛。”

跟莲巳敬人不同的是,朔间零其实完全不信己方的观点,不如说,他根本哪一方都不相信。

习惯上来说,莲巳敬人在了解到自己的持方之后,就开始说服自己这个持方的绝对正确,然后以此为前提,往下进行立论的展开,遇到与他的观念大相径庭的持方,他往往要花比寻常多一倍的时间才开始立论,而一旦他相信了己方的观点,就只剩下他说服己方两位攻辩的份了。

朔间零则是等着他们提出问题,再一个一个地反驳掉。莲巳敬人一开始也以为他是比较支持对方的观点,时间一长,他发现这个人从来都是不到最后场上,不会说出自己的想法。

而他最后的结辩又是那么具有说服力,仿佛之前对己方观点进行反驳的都不是他。那个时候莲巳敬人才意识到,这个人一开始是在两种观点间进行一种奇怪的角色扮演,而两方从来势均力敌,厮杀进行得越激烈,他就越脱离,到最后已经不是他在扮演什么角色,而是他在观察着两个角色自己生动起来,碰撞地火星四射,鲜血淋漓。

虽然他似乎饶有兴趣地看着,可是莲巳敬人总觉得,他的眼神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倦意。

所以他问了,他问他是不是根本不喜欢辩论,但是他想问的其实不是这个。

朔间零笑了,他说:“谈不上喜欢不喜欢,只是因为有趣罢了。”

“可是前辈,你脸上写着无聊两个字。”不,他想说的也不是这个。

“啊是吗?”他搓搓脸,“大概是不存在一直有趣的东西吧。”

“因为前辈你选择旁观了啊,如果参与进来,如果选择相信就会变得有意义啊。”快了,接近了。

“小鬼,我知道你想说什么,但是绝对的是非对错是不存在的,”朔间零转开脸,不再看他,“或者说不是谁都会天真到去相信一件事的绝对正确的。”

“我总觉得我被说傻了……可是我说的一直是一种假设啊,什么东西都是有前提的,如果前提合适,绝对正确就是存在的。”又绕开了。

“天真是个褒义词哦,小鬼。可是万一前提本身也需要论证,你要无限地追溯吗?”

“如果前提只是条件假设,就不需要,我只要做到这一步就可以了。”越来越远了。

“果然是个有趣的小鬼啊。你能想到这里很好了。但是太理想化了。”朔间零又重新看向他,伸手揉揉他的头发。

“比辩论有趣吗?你这是什么表情,别笑我啊,很丢人的。”天哪,到底在说什么啊。

“的确比辩论有趣多了。喂,小鬼,跟吾辈在一起吧。”

“当时突然就懵了,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一起了。不过我觉得问题没有解决,他是那样,仿佛对什么都是,一瞬间的兴趣,然后又很快地厌倦,我挺难过的,如果不再有刺激出现,他会不会就此对什么都不再抱有期望。我知道自己不是个有趣的人,但是他那么说了,我也姑且要努力地去让他看到有趣的事情,或者试着把他拉进去,把这份新鲜感拉长一些。最后果然还是失败了呢,像对其他东西失去兴趣那样,他不再对我有什么期待,所以他就抽身了。我果然还是,是个无趣的人。”像是总结整篇一辩稿一样,莲巳敬人在最后又强调了一次自己的观点。

“好长的故事啊。敬ちゃん既然不相信我说你是个有趣的人,那我也不重复了,但是你真的认为那个混蛋是因为一时兴起就跟你在一起吗?那喜欢他的人那么多,他周围人那么多,稍微有趣一点的人也不是没有,他不早就阅人无数了吗?”

“不要说那么让人误会的话啊。”

“才不是什么误会。敬ちゃん就是很不一样啊,要我说,问题根本就不在你。真正无趣的人是他才对啊。”朔间凛月摊摊手,话断在这里,并且显然不打算继续说下去。

“我觉得我不应该鬼迷心窍指望你的,”莲巳敬人撑着自己的额头,“但我可能真的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
“那快夸我,我就告诉你。”朔间凛月突然兴奋起来,整个人趴在莲巳敬人面前的桌上,抬眼望着他。

05

摸摸脸颊发烫的温度,莲巳敬人叹了口气,他就知道不应该听信朔间凛月的话。现在他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,姑且还能对外界刺激做出反应,但反应的速度比平时迟了一些。好在他本就不是反应迅速的人,再放缓一些,一起讨论的伙伴也没察觉出什么。

后天晚上就要打表演赛了,之前的试辩表现得太糟糕,他们是急需把己方的观点再顺一遍的,但是为了少说话,他整理并列出了他们在理解上有出入的点,并且一一附注。

在两位攻辩表示没有问题之后,他们重新整理了一遍自由辩的问题和准备反驳的点,然后时间差不多就已经到了十一点后半,大家估摸着也差不多了,就准备回去了。

“朔间前辈,稍等一下,我有话想说。”莲巳敬人走在最后面,轻轻扯了一下朔间零的衣服。

“莲巳君还有什么问题吗?不一起讨论吗?”朔间零没有回头,但是停下了脚步。

“不是辩题,所以不需要一起讨论。”莲巳敬人低着头,轻声回答。

朔间零终于是回头,神色有些奇怪,打量着面前垂着头的人,然后笑了:“私事吗?跟吾辈?”

“这次听我说一次,可以吗?还是不行吗?”莲巳敬人抬起头,两人身高差并不大,朔间零凭借夜里超凡的视力看清楚了莲巳敬人的眼睛,即使是隔着眼睛,他的眼睛湿湿的,格外的亮,却没有聚焦。

他叹了一口气,然后对两位走在前面的后辈喊道:“吾辈还有些事,你们先回去吧,路上小心。”

两人回头只见朔间零和莲巳敬人面对面站着,似乎是有些事情要说,再相视一眼,点点头表示知道了,然后离开。毕竟有些事情他们不知道,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察觉,这两个人状态都不对,私下谈谈或许也有助于他们打这次表演赛吧。

“莲巳君也学会喝酒了,以前聚会的时候可是都会拒绝的喏。”朔间零换上了他在场上结辩时的那种笑,那种场面上周全却疏离的笑。

“比起这个,”莲巳敬人不想被他牵着走,急急忙忙地想要进入正题,“朔间前辈,你给我个理由好不好?是因为我总是有很多问题所以你觉得烦了,还是我是个无趣的人所以你觉得无趣了?”

“不会喝酒就不要喝,你这样像话吗?”

“对方辩友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。”莲巳敬人条件反射似的回嘴,然后愣了一会儿,继续道:“对不起……我是有点晕了。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,我想要一个理由。朔间前辈,你从来不正面回答,总是说要在什么前提下才对应什么结论,但是谈感情不是打辩论,不需要考虑多种情况,告诉我啊,你是怎么想的,以你的情况,以你唯一的可能性。”

莲巳敬人越说越激动,似乎是真的有点上头,朔间零躲闪的态度没有使他停下追问,反而令他觉得委屈,他的眼前越来越模糊,伸手想去揉,却不小心碰掉了眼镜。他蹲在地上想去找,却一把被朔间零拉住手制止了。
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朔间零弯腰捡起了眼镜收进口袋,对上莲巳敬人的眼睛,发现这个人已经满脸泪水,眼神却热切地令人害怕。

“对方辩友已经两次逃避我的问题了,是默认了我的观点吗?果然,果然是觉得无趣了吗?”莲巳敬人喃喃道,“既然这样我知道了,但是朔间前辈,我要你亲口对我说,不然我不死心,凭什么说开始也是你,说结束也是你,哪一次问过我愿不愿意?”

“我不愿意啊,如果注定要分手,那我不要跟你在一起,是不是你对我还不会这么厌倦?可是在一起了,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就分开,我也不愿意啊……”

莲巳敬人见朔间零还在沉默,他努力想要看清他的表情,可是眼镜不在,他什么也看不清,只能不断往前倾,但突然又愣住,已经分手了,再这么靠近已经不合适了。

“小鬼。”朔间零终于开口,伸手扶住莲巳敬人的后脑勺,轻轻把他往自己肩上带。

“吾辈最没办法的就是你这个表情啊。”那个好奇的,固执的,热切地,想要知道所有的表情。

“可是如果什么都知道了,最终厌倦的会是你。”无趣的并不是这个世界,也不是你。

“吾辈不想看到你变成那样。”变得对吾辈感到害怕,感到无趣,然后就这样逃开。

“对不起。”朔间零揉揉他的头发,就像他以前做的那样。

“朔间前辈,”莲巳敬人把脸埋在朔间零的颈窝里,“你在发抖。是很冷吗?”

朔间零没有作声,于是他伸出手抱住朔间零,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,继续说:“我小的时候被罚禁闭,哥哥不忍心偷偷过来看我就是这么抱着我的,他还说我浑身冰凉,这样会暖和一些,但是我不是,我不是冷,我是在害怕,一个人被关在黑黑的屋子里。所以朔间前辈,你也是在害怕吗?”

“那你说吾辈在怕什么?”朔间零被他这个举动给逗笑了,问道。

“你怕我纠缠不清,怕我无理取闹。”莲巳敬人声音闷闷的,手松开,垂了下来。

“那你会纠缠不清,无理取闹吗?”朔间零接着他的话问道。

“我觉得你不会喜欢的,”莲巳敬人扯住朔间零的衣袖,“但是你也不喜欢我了,所以没事,让你害怕一下,就当是解气吧。”

“所以。”莲巳敬人顿了一下,从朔间零的肩膀上抬起头,狠狠地瞪着他,但是毕竟是醉了,又能有几分威慑力。

“所以朔间前辈,请继续和我交往!”莲巳敬人大声喊出这句话,像是在进行着屋顶告白一样。

朔间零愣了,旋即笑了:“如果吾辈拒绝呢?你要怎么做?”

莲巳敬人皱了皱眉头,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样,然后揪住朔间零的领子把他向自己这边扯过来,胡乱地吻上去。

06

“等会……你让我笑会儿。”朔间凛月捂着肚子趴在床上,笑得眼泪水都流了出来。

“你给我停下,”莲巳敬人蒙住自己的脸,“还不是因为喝了酒。”

“我也不知道敬ちゃん的酒量这么差啊,”朔间凛月堪堪收敛了笑意,“不过我倒是觉得没有搞砸呢。”

“不,你别说了,肯定是砸了,等今晚打完比赛我就退队,绝对退队。”

“欸?那也太逊了吧。敬ちゃん你要乐观一点,昨天晚上不还是他送你回来的吗?要是真的没希望他会直接丢下你走掉吧?”

“那是顺便吧,他是过来看你的。”

“敬ちゃん竟然在吃我的醋吗?总感觉有些微妙呢,真不想因为混蛋兄长被吃醋呢,”朔间凛月突然变脸开始棒读,“好吧,我不是有意插足你们的,我这就退出,祝你们幸福。祝二位永结同心,白头到老。”

“你还是真的闭嘴吧。”

在清醒的状态下见到朔间零真的十分尴尬,他恨不得掉头就走,但是还有比赛要打,他不得不硬着头皮,装作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开始自顾自地顺稿子,完全忽略了一旁朔间零的目光。

不过这个时候如果他能注意到的话,或许能发现朔间零的眼神,是真的带着笑意,不是场面上的笑,而是仿佛要溢出来的笑意。

“哦呀,今天的零くん好像很高兴呢~♪”日日树涉抬头看着来人,此时正应该在反方休息室候场的朔间零不知道为何而来。

“日々樹くん,有件事情要拜托你喏。”朔间零从眉梢到眼角都洋溢着的表情,让日日树涉逐渐产生了兴趣。

“是什么呢,让零くん如此高兴的事情,让我来听一听吧~♪”

“综上所述,我方坚定认为注定分手的恋爱不应该开始。”说完最后一句话,莲巳敬人暗暗地舒了一口气,接下来是逃避盘问,只要能保持这个状态就没有什么问题。而他真正担心的是四辩的对辩,这一次按照惯例,他们几个之间也对了一遍稿子,但朔间零完全没有发表任何意见,比起不知道日日树涉会突然在场上做出什么举动,朔间零的观点才更加不确定,更加的危险。

虽然朔间零经常被更高年级的学长学姐笑话说,这小伙子如果想要一打七也是足够的,但在以前,通过他们的讨论,他还是多多少少能预测到朔间零将要从什么角度开始辩论,可是这一次,完全是未知数,从讨论开始,他就对于这个辩题的核心不置一词,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。

这种没有把握的感觉,真的很糟糕。

很快就进入了对辩的环节,莲巳敬人心下一紧,紧张地注视着另一方正起身的日日树涉。

“感谢主席。请问对方辩友,您跟一个人互相喜欢,而只因您知道你们会分手,您就没有踏出这一步,那么您甘心只做朋友吗?”日日树涉在辩论的时候,会稍微收敛自己的言行,当然,如果到了结辩,不需要他和任何人配合的时候,往往才是他的表演的开始。

“知道分手还硬要在一起未免不负责任了些。请问对方辩友,您知道注定会分手的情况下,您会有勇气去承受你们最终关系的破裂吗?”当然,在这个时候,朔间零也会难得地收敛自己的口癖。

莲巳敬人有些懵了,虽然这个辩题的确趣味性很强,但是这两个人一上来竟然也像是在扯家常,他有些摸不着头脑。而仔细听了几个问题,朔间零的发言几乎是一辩稿没有提过角度,而是更加的细小,更加的私人。

这不是他一贯的打法。

观察着朔间零和日日树涉的你来我往,他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对劲。但直到自由辩结束,除了朔间零和日日树涉辩风的突然转变,他完全没能发现其他问题。

“接下来进入结辩环节,首先有请反方四辩发言。”主席如是宣布,应声朔间零站了起来,莲巳敬人习惯性地目光追随过去,刚好对上朔间零看向他这边,并且冲他莫名地笑了一下。

这世界怎么了?莲巳敬人真的有些晕乎了,如果他没有看错,那完全不是朔间零以往结辩的状态。

他集中精神认真听着,前半段的结辩还没有任何问题。

但只剩下最后三十秒的时候,朔间零突然结束了结辩的发言:“由此,我方坚定认为注定分手的恋爱不应该开始。”

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朔间零清了清嗓子。

“还有不到三十秒,吾辈想再回答一下刚才对方提出的一个问题。”虽然只是表演赛,但是他这是要做什么?

“在吾辈没有确定是否是互相喜欢的时候,就已经不甘心只做朋友了。”天哪,他到底在说什么?

“不久前,对方向吾辈袒露了心声。”莲巳敬人的大脑已经空白了,耳边的话进来,已经没办法做出反应了。

“吾辈希望对方还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,”朔间零停了一下,“他这么勇敢,那么吾辈不可以再回避了,吾辈决定好好回应对方。”

“所以,小鬼,这一次你是否还愿意跟吾辈在一起?”

台下的观众没有人知道他说的小鬼是谁,只是因为辩手的突然表白,气氛被炒到了极点。

而队里的人不一样,他们暗暗惊呼,原来是这样,然后接受了被塞了一嘴狗粮的现实。

至于当事人,一个鞠了躬之后便泰然坐下,眼神时不时地往一边瞟,另一个则刚刚反应过来,低下头,来掩饰自己通红的脸。

“这么热烈的告白真是令人动容呢,大家的注意力完全被吸走了呢?那么这个小鬼究竟是谁呢?大家加入我们就知道了,”日日树涉拍拍手,“那么接下来由我做最后的总结陈词,希望大家能好好听下去哦~♪”

07

“我就说嘛,敬ちゃん你要乐观一点。”

“求求你别说了,太令人羞耻了。”

“敬ちゃん明明就是幸福地说不出话了,啊真是,完全是在秀恩爱嘛,真是讨厌。”

“秀恩爱什么的真的没有。”

“啊,二位还真是相配呢。祝二位永结同心,白头偕老。”(棒读)

“嘛,开玩笑的,我是真的希望敬ちゃん可以幸福哦。”

“你突然这么认真……”

“因为我们是要相亲相爱四年的室友呀~♪”

“一想到这个我就两眼发黑。”

“那果然还是祝二位永结同心,白头偕老吧。”

fin.


感谢观看

赶在情三之前交党费,急急忙忙的

欢迎捉虫...!

顺便祝二位永结同心,白头偕老(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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